如何应对翻译中的可译性与不可译性
如何应对翻译中的可译性与不可译性
如何应对翻译中的可译性与不可译性
如何应对翻译中的可译性与不可译性
一、翻译中的可译性
翻译中的“可读性”是针对译文而言的,而“可译性”是针对原文而言的.“可译性”是“可读性”的存在的前提.如果翻译能够进行的话,那么源语(sourcelanguage)与目的语(targetlanguage)之间至少是存在着一定的可译性的.应该说,这一定的“可译性”在大部分时候是存在的,因为人类表达概念和思维时存在着广泛的同一性.比如说近义与反义的概念.高(high)的反义是低(low),安静(quiet)的近义是沉默(silent)····例子不胜枚举.正是因为在内涵、情景、逻辑三个范畴间的同一性,任何两种不同的语言之间才具有了翻译的可能.如果说英国人没有把“high”与“low”看成是一对反义词的话,那么英语里的“低”或“高”就应该是另有其词,否则英汉之间就不存在可译性了.因为这样英语就违背了以上三个范畴之间同一性.不管这两种语言的语言符号有多么的不一样,两者之间至少在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应该说,这与乔姆斯基的普遍语法(UniversalGrammar)有类似之处.普遍语法的一个主要的涵义是第一语言与第二语言之间有很多的共性,尽管两者也有很多的不同之处.正是因为这种共性的存在,使得学习者在学习第二语言之前头脑中就有了所有语言共同的本质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不需要去学的,是天生的.他的学习重点应该是在参数(parameter)即两种语言在语法上的不一致之处.
二、翻译中的不可译性但是,任何两种语言之间的可译性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因为,这两种语言在结构、语法、词汇、发展状况、文化背景乃至所暗含的心理因素、民族情感等方面有着太多的不同之处.这就使得可译性是一个相对的东西.即使是反复雕琢出来的佳作,它也不可免的在语言的转换过程中流失了很多的东西.如果说“Heisastudent”这句话算得上是百分之百的可译的话,那么这种情况在英语与汉语两种语言的转换之间又有多少呢?下面,我们从几个小的例子来看一看这两者之间的不可译性的一些主要表现.
(一)词汇的不可译性
英语是以字母为载体的符号系统,而汉语是以汉字为载体的.两种不同的系统之间有很多的地方是不能够——对应的.比如说,英语里的助动词是非常丰富,这一点是汉语所没有的.那么在英汉翻译当中,有时英语中的几个不同的单词翻译成汉语都可能是一个意思.“is,am,are,were,was”这几上词都可以译成“是”,但他们却有不同的用法,用于不同的时态与人称.这个时候我们往往没有办法通过汉语来传递出英文单词之间内涵的微妙差异.同样,英汉的称呼很多时候不可译.英语中的uncle在汉语中的等值成分有“叔父”、“伯父”、“舅父”、“姨父”及对一般长辈的尊称,若无特定的语境,uncle是不可译的.
(二)情态、语气的不可译性
英语的情态变化也较汉语复杂,这样就为表达意思的微妙差异提供了可能.而汉语译文相对来说就不能很好的体现这种差异.试比较下面两句话.
a)Weshouldnottellfalsehoods.b)Weoughtnottotellfalsehoods.Should与oughtto在这两句话中都可以翻译成“应该”,然而前者强调的是说话人在主观上觉得对方应做某事,后者突出的是客观上的要求.如果我们仅仅看汉语翻译的话,是不能够体会出这种差异的.同样,英语里的语气也有丰富的变化.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英语虚拟语气的变化.它的语气强弱或者时态的不同,我们都很难通过译文看得出来.
(三)修辞的不可译性
在ISwear这首歌里,有这么一句歌词:Asthetimeturnsthepage,mylovewon’tage.这里用到了英文的押尾韵和修辞方法.而我们在翻译时,可能也最多只能传递出意思,而无法去兼顾尾韵.再比如,在万圣节(Halloween)里有“treatortrick”这一说法.这里面有两个谐音词.而谐音、押韵不管在什么语言当中出现,一般来说都是不可译的.我们只好将其散文化(prosaim).毕竟这涉及到了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同样,一些有汉语特色的修辞方式也很难译成英语.这在汉语的歇后语中可见一斑.比如说“小葱拌豆腐——清(青)二白”,“孔夫子搬家——尽是输(书)”.这都是汉语所独有的,若想翻译成英语,我们最多也只能是把意思传达到就不错了.一个不懂汉语的人是不会知道其中的味道的.而汉语中的双关、回文、拆字、对偶、顶真等待修辞手法以及诗歌、词等都天然的是属于汉语的独有的,这些东西一旦离开了它的载体,那我们就无从谈起它们的独有的内在魅力了.
三、如何面对不可译性
既然英汉是两种不同的语言,那么不可译性则是不可避免的.翻译不是万能的,它仅仅只是一种信息传递的介质而已.那么,我们该怎么样去面对不可译性呢?
我们以中国的古诗为例.柳宗元的《江雪》中写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它在语音、词汇、句子和篇章等方面所体现的言内意义都是汉语所特有的.当翻译遭遇“民族特色”时,做好译文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但是许渊冲将之译成“Fromhilltohillnobirdinflight,Frompathtopathnomaninsight”.在原文中,“绝”和“灭”押韵,在译文中,flight和sight押韵,再现了词语在语音方面的关系.同时,译文中的两句话在结构上也是完全对应的,可以说已经基本上还原了原文意境.译者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同样,翻译汉语里的歇后语时,对于大多数喻义歇后语,由于比喻部分生动形象,喻义部分逻辑推理合乎情理,通常采用直译法,既传达源语的内容,又维持源语的形象.然而,一旦涉及到了双关或谐音,那就难翻译了.“拿锄头刨黄连——挖苦”有人把他翻成“TodigCoptiswithahoe——dig”.我们知道,汉语里的“挖苦”有两层意思,同样,dig既表示挖苦,同时在口语里也可指挖苦.
总之,翻译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一篇好的译文十分考验译者的文字功力.一方面,一种广泛使用的语言是另一种语言所不能替代的.很多属于本民族、本语言的特征是不能完全通过翻译去传递给说不同语言的人.另一方面,我们要不断提高对文字的把握能力,加强自身的修养,争取在最大限度内让读者体会到原文的特色首先,尽最大努力去还原原文的风貌,从而减少因为文化差异而给文化的传播带来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