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三个老病号[美国]利恩•朱格史密斯三个月前赖沃顿小姐开始在一家诊所当护士,就她的记忆所及,三个月了,那三个老太婆极有规律地每周来两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三个老病号
[美国]利恩•朱格史密斯 三个月前赖沃顿小姐开始在一家诊所当护士,就她的记忆所及,三个月了,那三个老太婆极有规律地每周来两次。只有当她们紧挨着坐在一条长凳上,伸出青筋暴突的老腿时,她才能把她们一一区别开来。她们咯咯傻笑时,门牙缝清晰可见;每人都从破旧的帽檐下漏出一绺灰黄的头发,每人都穿着污渍斑斑、宽大的罩衫,每人的腿上都生有同样的毛病。
在诊所里面,三个老太婆却像亲姐妹一样,她们一起向新来的病人问这问那,给他们忠告。只要医生在诊所里面,她们就毕恭毕敬地沉默着,除非他讲他那古板的笑话或呵斥她们时,她们会立刻咯咯傻笑起来。无论医生说什么,都能引起她们驴鸣似的笑声。
今天早晨,三个老太婆最早走进四号诊室,在长凳上挨个坐下。每当赖沃顿小姐叫外面的病人到四诊室,她们的眼光就会一起转向诊室的门。
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抱着一个又哭又闹的婴儿走进来,把绿色号码牌交到四诊室,在她们对面坐下来。贝茨太太问孩子的母亲:“她生了什么病?”法蕾尔太太和加费莉太太以当过母亲的眼光打量着婴儿。
“她的手臂感染化脓了,不吃东西。”母亲摇着啜泣的婴儿。
“给她吃蜂蜜和茶。”加费莉太太说。法蕾尔太太说:“你要--”
“这里谁是医生,你们还是我?”医生来了,“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想起取代我的工作?”
三个老太婆用食指按住她们痴笑的嘴唇,现在她们不再去理会那个生病的婴儿。
“还有谁要到四诊室?”赖沃顿小姐在走廊里叫道。
突然三个老太婆眼睛一亮,一个染金发的漂亮女人走过来,在她们旁边坐下来,样子看起来既甜蜜又成熟。三个老太婆看见她脱下丝袜,漂亮纤细的腿上只有一道两英寸左右的伤痕,皮肤比牛奶还白。
但是,加费莉太太不能再盯着她看了,因为医生的手指正按着她突出的静脉,她必须柔顺地望着他的脸:“你最好不要通宵跳舞,否则就好不了。”
三个老太婆高兴地咯咯傻笑起来。当医生检查贝茨太太的腿时,她脸上也绽出温顺的笑容。而当他走到法蕾尔太太跟前时,却皱起鼻子:“建议你自己去洗洗腿,让可怜的护士喘口气。听见没有?”
这次,三个老太婆驴鸣般的傻笑比任何一次都响。她们看见医生转向婴儿,都故意拖延着不让赖沃顿小姐给她们的腿上药,以便看看医生和那个染金发的漂亮女人。
“你有什么病?”医生问。
她对他迷人地微笑着。“我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我的房东居然不知道把房子里的楼梯弄得安全点--这儿受了伤。”她洁白尖细的手指指着擦伤的地方。
他仔细检查了伤口,低声对赖沃顿小姐交代处理意见,加费莉太太失望地准备离开她的座位。那个漂亮女人说:“严重吗,医生?”
“你受伤了,不是吗?”他讥讽地说。
三个老太婆又用那种熟悉的声调咯咯笑起来,可是声音很轻,她们怕被赶出去。现在她们的腿已经包扎完了。
“是的,”漂亮女人说,“可我想知道怎么对我的律师讲,假如--”
“哦,你的律师?”医生大笑起来,“我明白了,你想上诉。好吧,女士,你可以告诉你的律师:任何人不小心在楼梯上滑倒都要比你现在的伤口大。”
三个老太婆垂下头,僵硬的手指捂着嘴,控制住不让笑声爆发出来。漂亮女人的眼里闪出怒火。“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用这种腔调说话。”她愤怒地说,“免费并不是我们不能被当人一样看待的借口!”
三个老太婆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她们的嘴唇做好了为医生的妙语而张开的准备,可耳朵里等来的只是沉默。她们满是眼屎的眼睛看着医生转过背去站在那儿。三个老太婆相互凝视着,低声低语,没有人笑。
她们一脸苍白和疲惫地站起来。在门口,她们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堵住了。她们叫他专家医生。
“正是我需要的老朋友。”他清脆地喊道,转向医生,“她们都是静脉曲张吗?她们有趣吗?对我周五晚上的演讲有用吗?”
“我给你看她们的病历表。”医生说。
专家医生搓着手,“你们三位小姐周五晚上愿到我那儿跳舞吗?”他开心地高声道。
三个老太婆互相看看。那个染金发的漂亮女人的高跟鞋在地板上一路喀拉喀拉响过去。
“不!”贝茨太太沉重地说。
“不!”法蕾尔太太看也不看地说。
“不!”加费莉太太说,拉拉她满是污渍的绷带边,“免费并不是意味着我们不是人。”
接着,三个老太婆垂着